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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昊:演员的形体为角色服务,“帅”只是对个人的褒奖|专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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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漫长的季节》完结了,但它仍余有漫长的回响。

豆瓣9.4分的高成绩,让这个漫长的季节不断吸引着慕名而来的观众。倒在玉米地里的王响,笑着飞向死亡的龚彪,心结终于得解的马德胜,在雪夜里无声痛哭的傅卫军……爱他们的观众一遍遍反刍着他们的命运,戏里戏外,合力完成了一场盛大的共创。

我们问龚彪的饰演者秦昊,有没有想过《漫长的季节》最后会有这么好的成绩,秦昊回“想过”,然后乐呵笑了两声,“太不谦虚了是不?”倒隐约有些龚彪的憨劲儿。

秦昊的自信,来自于对好内容的敏感,“大家都在这个行业里面这么多年了,知道拍出来的东西大概是什么样的质感。”《漫长的季节》开播后,他能以送会员的方式拍胸脯卖安利,也是因为好作品赋予了他这种底气。当然,底气的另一部分来自观众,秦昊也专门发微博表示了谢意。“如果没有土壤,没有观众,那也是曲高和寡。所以我觉得我很感激观众。”

这是秦昊和导演辛爽第二次大获成功的合作。第一次是《隐秘的角落》,他是卑微、压抑的秃头数学老师张东升,这一次,斯文的细框眼镜换成了一口龅牙和酒糟鼻,细长条的中年人挺起了啤酒肚。变了的是截然不同的角色样貌和内核,不变的是秦昊稳定且强大、随角色而动的业务能力。

在这个失落东北的故事里,有人受困于20年前的真相,有人陷入失去亲人的漫长潮湿。而在秦昊看来,有时看似游离于主线的龚彪,则代表了导演给这部戏打的标签:生活。一如制片人卢静所说,龚彪身上承载的是这个故事的主题,代表的是他们想探讨的命运。90年代大学生,没做错过任何事情却天之骄子零落成泥,连日子也过得一地鸡毛。

这样一个悲事喜说的角色,在秦昊的演绎下余韵悠长,令人回味。

妻子伊能静评价秦昊,“毁坏式的不断变换角色,不留恋自己被观众认可的模式,不相信讨好的重复。”过往的诸多作品,自是对这句话的验证,无需赘述。我们问秦昊如何能长久如一日地保持对创作的极大热情,坦然面对完全的颠覆,答案就是最简单的一句“对表演的热爱”,就像“龚彪对黄丽茹那种爱的东西。”

梦想、爱这些非理智的、极强的精神力,支持着秦昊一路走到现在。他坚信“真的假不了”,无论是表演这项需要持续投入的艺术,还是那些说起来缥缈但真实的情感。

以下,是秦昊的讲述:

01

“干脆中年龚彪别打我的名字了”

对辛爽导演的信任从第一部戏开始就建立了,大家毕竟一起战斗过,对导演包括整个团队的信任度都是有的。但是这部戏其实之前我是没有考虑去接的,当时手里面也有几个剧本。

辛爽当时看完这个剧本说要拍,他跟我说昊哥,我要改,你要过来。我说你这是个老人的戏,我过来干吗呢?他说不是老人的戏。他跟我讲里面有什么人物,我关于东北的很多记忆全都被唤醒了。

《隐秘的角落》以后,光从我这边递给辛爽导演的剧本都不下于10个了,他都不感兴趣。他突然这么感兴趣一个东西,我觉得可能跟他当时心里面的一些感触有关。当时辛爽的父亲刚刚离世,他跟他父亲最后的交流,包括他对父亲的很多感受和认知,我觉得都息息相关。

我们聊他当时的感觉,聊到了东北,聊到了我们身边的事,各种原因打动到我。我说行吧,我就把那些戏推了,拍这个。

这个戏是讲我们父辈的事情,我是沈阳人,在上学的时候正好赶上那个年代,我身边的叔叔、舅舅、大爷、朋友的同学的父母,都是活生生在这个剧里面的人,戏里的每一个人物,身边都有无数的原型,不是凭空想象的。

辛爽对东北很了解,他的很多台词,标点符号、停顿都不用改,就是东北人说话的幽默跟习惯。所以当这么多人辅助你去完成这样一个角色的时候,你就会觉得你是生活在那个人物里面,这对演员来说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。

龚彪这个人物当时对我来说,最大的难度是大学生怎么演。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是什么样的,他为什么是这样的,他后面如果变成那样,怎么让观众觉得他是一个有逻辑性的变化,而不是飞着演的。

我们当时聊了很多,聊得特别嗨,比如龚彪可不可能像许文强那样,穿着风衣特有派头,还是戴个眼镜的那种书呆子,大家提了很多的建议。但真正到拍的时候,发现好多东西还是要调整。因为在拍之前只是语言或者是字面上的字,没有一个形象出来,你在那个场景以后,通过一两场戏就能发现,他应该是这样的人,慢慢让这个人物越来越饱满。这跟创作每个角色的路径是一样的,要一点点去丰满他,一点点去进入他。

龚彪的妆也一直在调,直到调到大家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,然后我们可能再通过拍戏的时候去丰满。比如说胰岛素,胰岛素这个事情就是在拍的过程当中,我有一天跟辛爽导演说,龚彪从那样变成这样,我怎么都想象不到他到底经历了什么,怎么让观众来相信这个人物?后来我说这样好不好,他是一个糖尿病患者。因为我认识一个糖尿病患者,他身体会有变化,尤其是中年以后,变得肚子大、手腿细,这个就是糖尿病的一种表现。

我跟辛爽商量,他说没有篇幅来写龚彪是糖尿病患者这个戏。后来有一天我们拍龚彪第一次回家,我说在这一场,我手上拿胰岛素一扎不就行了吗?后面我们拍出租车蹲守的戏,本来也没有这方面的台词,我说了一句我还没回家扎胰岛素呢,再强调一下,这事儿就定下来了。

所以很多东西都是在拍摄过程当中不停地调、不停地加。大家不是心安理得按照剧本去拍,都在不停地创作当中。

之所以设计成龅牙,是因为想让这个人物破一下自己,尽量把很多秦昊的东西破掉,但前提是不违背客观条件,不能假,要真。包括我们这个戏的牙套都很有讲究。年轻的时候牙套比较白一些,抽了这么多年烟,晒得那么黑,后面牙就黄一些。

戴牙套特别难受,那个牙套在嘴里面超过一个小时就磨出泡了,整个拍摄过程当中我的嘴一直是溃疡的。但它给我一个很大的帮助,戴了这个牙套以后说话,比不戴牙套说话费劲多了,你会发现他有一个新的说话方式,这个新的说话方式对龚彪来说又不违和,所以确实也帮助到我塑造龚彪这个角色。

丽茹说老年造型给了她很大的空间和帮助,我当然也有这种感觉。其实我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,基本上跟观众看我第一眼是一样的感觉,我当时原话说的是,我这样我妈看我都认不出来我了。

后来我说这样,干脆龚彪中年的时候别打我的名字了,再编个新的名字,中年的时候说是谁谁演的,这样能不能给我两份薪酬(笑)。辛爽说这个挺好玩的,我说别了,不能骗观众,最后观众该急眼了。

02

“我特别不喜欢用演这个词”

我之前也塑造过一些家庭生活中的中年男性,但我觉得龚彪这个角色更特别,我对他是有情感的,因为他是一个东北人。这件事情也是我答应拍这部戏,包括辛爽当时打动我的一点。

我们东北人拍这样一个题材的东西,讲我们那片土地、我们身边的亲人、我们的父辈,我们是特别有亲切感的。尤其是背井离乡越久,会发现对家乡的那种情感越深。我不知道为什么,年轻的时候去上学,在外面闯,可能没有这个概念,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就越恋乡。

我们拍这个戏,说使命感我觉得太大了,但是我确实觉得,我们是在为一些人拍一部他们的生活、命运,让大家有一些感触和思考。

我看了很多网友发的文章,我觉得他们真的看懂了、感受到了。龚彪这个人物他从一个满怀理想的大学生,经历生活的坎坷,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但他照样乐呵的活着,天天吃吃喝喝。当然他身上有缺点,他身上也有优点。

我觉得东北人的乐观在龚彪身上就体现得淋漓尽致,无论这事在外人看来做得靠谱不靠谱,他都积极向上,坚强地活着。

辛爽一直跟我强调,悬疑不是他要拍的,他要拍的是这些,是生活。就像龚彪和丽茹最后为什么会过成这个样子,这也是生活。哪个结婚的时候不是乐乐呵呵的?就算没有龚彪的经历,两个人偶像剧一样地在一起了,最后也有可能分开,这是生活,这是真实。

很多观众说龚彪不像演的,我之前采访的时候也提过,我特别不喜欢用演这个词,我也不觉得有所谓的演技。表演最打动人的、最为珍贵的、最高级的永远是真诚。当你用技巧去给观众呈现,或者说是炫技,那对我来说都不是最美的表演,最美的表演应该是最真诚的。

就像我们看纪录片,看新闻的当事人,他们都没有表演,但他们都能打动你。这是我对演员表演的认知,这么多年我也是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的。

包括我在拍《春风沉醉的夜晚》的时候。那是我第二部电影,当时我看了拉斯·冯·提尔的《黑暗中的舞者》,里面的主角是冰岛的歌手,叫比约克,整个影像风格是用手持,从头到尾,那部戏深深打动到我了。

正好这个时候娄烨找我演《春风沉醉的夜晚》,他跟我说他要用手持,他想要这个戏里的男主角,走在大街上没有人认得出来他是个演员。包括《推拿》也是一样的,混在盲人堆里面看不出哪个是演员。我觉得这个太好了,这个正好是我要实践的事情,我要用《黑暗中的舞者》那种表演。

这部戏是第一个实验,实验以后发现这条路走得通,那基本上就奠定我的认知了。我一直觉得表演要少一点技、多一点真,这也是我一直的追求。

03

90%以上的完整

这部戏里,我们确实现挂很多,但是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现挂,哪个是原来的,因为风格都是一样的。本身对话的底写得已经非常精彩了,我跟范伟老师又是沈阳人,对东北好多东西很熟,明昊我们又是同学,大家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顾忌,都很默契,你挂一句我挂一句,基本上都有一个特别好的创作发挥的空间。

主要是辛爽也给演员这个空间,这是让大家能看到现在这样的最主要的原因。因为也有一些导演不要别的,就要剧本里的东西,但辛爽觉得只要这个是符合人物的,他全部都给演员很大的空间,在这点上他跟娄烨导演很像。

跟辛爽是第二次合作了,《隐秘的角落》我们用了80天左右完成的,这部戏辛爽要了100天,还超了5天。拍这个戏的时候辛爽说,你一定要多给我时间,因为《隐秘的角落》的时间太紧了,好多当时的想法没法实现,我拍这部戏你一定要给我时间,让我来完成我的很多东西,少一些遗憾。

在拍的过程当中我一直问,有些重场戏你觉得怎么样,他说挺好,我说是你想象的吗?他说对。我说完成度有多少,他说90%以上,我说那行。所以这部戏对他来说完成度是很高的。

这次我们在太多点上都变得更默契了,包括他在找我的时候说昊哥,这部戏来找你,我想打破你,我说你要怎么折腾我,他说到时候试妆我就知道了,瞒着我,都不知道做成什么样。后来试妆给我整成这样,我都傻了。

我觉得所谓的默契是什么,有场电影院的戏,我跟丽茹看《春风沉醉的夜晚》,他跟我说有场戏怎么怎么样,特别有意思。我说行,这挺好的。

真正拍的时候前一个小时,他把那场戏的剧本给我了,说昨天改了一下。我一看,那台词写得我连“的、地、了”停顿都不用改,说出来以后就是龚彪该说的话,就是我演龚彪说话的方式。我当时都惊了,我说什么时候写的,他说就刚才写的,花45分钟写出来的,我说你真牛逼。

这场戏我印象特别深,我跟很多人都说我最喜欢这场戏。那种性格,说话的方式,那种彪劲儿,就是龚彪年轻时候的感觉。当然里面也有一些现挂,那都是在这个基础上现挂,比如两个男人在上面蛄蛄蛹蛹的,我以为讲郁达夫和林徽因呢。

但里面我觉得很有意思的,来了以后丽茹说你咋才来呢,我回场办给人打了,我不在控制不了局面,这个东西写得就特别龚彪。包括那句台词也是他们写的,说你喜欢啥样的,我喜欢成熟稳重的,这一点我太有优势了,你有什么优势,他们都说我长得显老。我觉得这个写得也高级。包括问弗洛伊德分房没,他不是咱厂子的,这些都是辛爽写出来的,黑色幽默玩得太好了。

如果换一个导演跟我说要打破我,我当然不会对他有这种信任,这是人之常情嘛。拍《隐秘的角落》之前大家聊,那时候你还是赌一把的态度,觉得这个导演不错,审美那么好,能不能按他说的实现出来,赌一把吧。到这部戏的时候就完全是信任了,都不用说。

包括有一场戏,龚彪被打,出来以后下雪了。那场戏我用了好几个方式来演,最后辛爽用的这个方式,我演完以后他说收工,我跑过来说收了?觉得哪种好?他说刚才那个就挺好。刚才就一条就好了?他说好,都给我看哭了。我说行,走。就是你相信他的判断。

我们对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,对他的审美,对他的能力,对他的认知,对他作为导演的信任。

04

“像龚彪对丽茹那种爱的东西”

我不知道生活悬疑要怎么拍才能吸引观众,我一直觉得拍剧不能迎合观众,迎合是错误的。拍剧拍电影永远是要真诚的表达,任何的迎合在我这儿都是不对的。

为什么我说辛爽是一个艺术家,他拍这部剧我也说了,跟他父亲的离世有很大的关系,在那一刻他就是想给大家这样的表达,才有了这样一部剧,不是说我们怎么把观众给吸引过来。如果是这样的初衷,对我来说不够真诚,不够纯粹。

这种表达是没有任何功利性的,就是很真诚的表达,就像彪子对丽茹的爱一样,我就是爱你。辛爽也一样,我就拍一个我的表达,把我所想的努力呈现出来,观众看与不看,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,这才是对观众最大的尊重。

在这个阶段还保有对创作的热情,没有别的,就是对表演的热爱,就是18岁时候的梦想。如果你只把这个行业当成一个养家糊口的工作,没有爱,没有那些非理智的东西,没有像龚彪对丽茹那种爱的东西,肯定是不行的。当然了我很幸福,我又能用这个职业养家糊口,它又是我热爱的职业。

你问我是不是要迎合观众,有的戏我也知道可能观众不爱看,辛爽也知道他这么拍可能很多爱悬疑剧的人不爱看。但真的假不了,不管是我们的性格,还是我们对职业的认知和尊重,这个改不了。我明明知道一个戏现在大家可能不一定爱看,我也得演,那是我作为一个演员需要做的功课,我要对得起我的职业。

很多人都说我很叛逆,有一天我老婆也跟我说,说老公你多大岁数了,怎么感觉你还像在叛逆期呢。拍现在这个戏之前我确实胖很多,又赶上过年。我妈有时候还上网,看网友对我的评价,说孩儿你别吃了,你看这大脸盘子胖的,你这上镜也不精神。她越这么说,我就越逆反心理,我说我是个演员,胖瘦是角色需要,不是为了我自己好看,谁说胖的角色观众就一定不喜欢,我后面演一个胖的,我看观众喜不喜欢(笑)。

其实包括《亲爱的小孩》时期我也不是特别瘦,那时候我也可以更瘦,但我就觉得身边这些家庭的爸爸妈妈也不都是大明星,那不都是普通人吗?我演的是那个人物,所以我一直有这个逆反心理。

直到现在这部戏。因为我之前在拍别的戏,一直没跟张黎导演碰面,黎叔通过工作人员传达给我,很委婉,说我最近看了一下秦昊近照,我们这个戏是抗战时期,那个时期人基本上没有胖的,都很瘦。就这句话,足以让我把肥减下来。我说好,跟黎叔说,我一定会达到他满意的效果。我就拍这个戏,两个礼拜减了20斤。

我觉得因为我是一个演员,演员胖与瘦都是为角色服务的。别人说秦昊你好帅,我肯定会很高兴,但我不觉得说秦昊你好帅一定就是对一个演员的褒奖,可能大部分情况只是对你个人的褒奖。演员永远是用角色说话,不能演的所有角色都是美男子。

这两年我一直有跟年轻导演合作,当然了也不能为了和年轻导演而跟年轻导演合作,还得看剧本,包括整个角色。如果剧本不错,导演可能年轻或者名气没有那么大,我可能就愿意尝试。如果剧本不行,即使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导演或者有名气的导演也不行。对我来说,这一点标准真的没有变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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