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划分新世界秩序,由喇嘛守护的成吉思汗灵旗丢失,下落不明

1937年,成吉思汗的灵旗从蒙古中部的喇嘛庙消失。喇嘛庙位于黑色尚赫山(Shankh Mountains)山脚下的月河边,虔诚的喇嘛已在这里守护、供奉他的灵旗数百年之久。1930年代期间,斯大林的党羽在一连串打压蒙古文化与宗教的运动中,处决了约三万名蒙古人。部队摧毁一座又一座的喇嘛庙,射杀僧侣,攻击尼姑,捣毁宗教法器,洗劫图书馆,烧毁圣典,拆除寺庙。据说,有人从尚赫山喇嘛庙偷偷抢救出成吉思汗的灵旗,迅速移送到首都乌兰巴托保存,最后在该地消失无踪。

守护灵旗的 “牧人”

数百年来,在亚洲内陆绵延起伏的草原上,兼具战士身份的牧民 ,都随身带着灵旗 ——苏勒德(sulde):从最好的牧马身上割下一绺绺马鬃,系在紧挨长矛刃口的矛杆上,作为缨穗,这就是苏勒德。

战士每到一地扎营,就将灵旗插在营帐入口外以表明身分,并担任他永不懈怠的“守卫”。灵旗向来留在户外,在蒙古人所崇拜的 “长生天”之下。

马鬃迎着干草原上永不止息的微风飞舞时,捕捉了风、上天、太阳的力量,而灵旗就会将大自然的力量传给战士。吹拂马鬃的风,激发战士梦想,鼓励他追求自己的未来。马鬃迎风飘扬,召唤主人不断向前,诱使他离开现地,另觅更好的牧草地,以探索新的机会和冒险,开创自己这一生的命运。

人与灵旗的结合密不可分,据说,战士死时,他的灵魂会因而永远停留在这马鬃之中。战士活着时,马鬃旗引领着他的命运;他死时,便成为他灵魂的寄附。肉体很快就还诸天地,但灵魂永远活在这马鬃里,鼓舞一代又一代的后人。

随着成吉思汗的骑兵纵横十三世纪,他改写了世界的版图。他的建筑用的不是石头,而是整个民族。成吉思汗并不满足于小国林立,从而将数小国合并为大国。在东欧,蒙古人将十余个斯拉夫小公国和城市统一成大国俄罗斯。

在东亚,他们经三个世代的奋斗,将退避南方的宋朝与东北的金国、西方的吐蕃、邻接戈壁的西夏、东土耳其斯坦的畏兀尔人(维吾尔人)的土地统合为一,缔造出一个中国(元朝)。

随着蒙古人扩张势力范围,他们创建了如韩国、印度这类存世至今的国家,这些国界自蒙古征服者划定以来,几乎没有改变成吉思汗缔造的帝国,打破了周遭诸多文明之间的隔阂,融合成一套世界新秩序。

1162年他出生时,“旧世界”由许多地区性的文明国家构成,每个文明国家只熟悉紧邻的国家,而对更远的国家几乎毫无所知。

那时候的中国没人听过欧洲,欧洲也没人听过中国,而就目前所知,在蒙古帝国创建之前,几乎没有人曾不远千里从中国来到欧洲或从欧洲前往中国。到1227年他去世时,他已借着外交、商业往来,将这两边连成一气;而这些往来至今未断。

旷世帝王之死

大部分征服者都不得善终,英年早逝。亚历山大大帝以33岁的壮龄,莫名其妙死于巴比伦,死后,他的追随者杀光他全家,瓜分他的土地。凯撒遭他的贵族同僚和昔日盟友刺死在罗马元老院大厅。叱咤一时的拿破仑,在吐出所有征服的土地,东山再起又失败后,关在极偏远、进出极不便的岛上,孤单、凄凉度过余生。但成吉思汗以将近70岁的高龄,在自己营帐的床上安然逝去,身边围绕着挚爱的亲人、忠实的朋友、只要他一声令下随时甘冒矢石杀敌的死忠战士。

1227年夏,他在进攻黄河上游西夏国的战役期间去世,或者套句厌恶提及死、病的蒙古人的话来说,他“升天”了。他的死因迟迟没有公诸于世,因而在他死后几年里,引发了多方揣测,后来更激发出传说,而这些传说经过岁月的加持,最后往往成为所谓的史实。第一位前往与蒙古人接触的欧洲使者普拉诺·迪·加宾尼(Plano di Carpini),写道成吉思汗遭闪电击毙。成吉思汗孙子忽必烈汗在位期间,足迹遍及蒙古帝国许多地方的马可波罗,称成吉思汗膝盖中箭,伤重不治。有人说他遭敌人毒死。还有人断言他是在进攻西夏时,遭西夏王作法害死。还有一种说法,在诋毁他的人士之间广为流传,认为遭俘的西夏王后在下体里面安了机关,成吉思汗与她巫山云雨时,器官遭切断,痛苦而死。

相对于有关他死亡的许多传说,他死于游牧民族的蒙古包(基本上类似他所出生的蒙古包),说明了他如何成功保存族人的传统生活方式;但讽刺的是,在保存自己生活方式的过程中,他改造了人类社会。

成吉思汗死后由士兵送他的遗体回蒙古故土秘密埋葬。

他死后,追随者将他埋在家乡的土地里,但不建陵墓,不建庙,不建金字塔,就连小小的墓碑都不立,让人无从得知他的埋身之地。根据蒙古人的信仰,死者遗体应让其安静长眠,不需设碑,因为灵魂已不在他的躯体,而永世长存于灵旗。入土之后,成吉思汗悄悄回归他所出生的蒙古大地,消失无踪。最后安葬之处至今不详,但由于可靠资料付诸阙如,世人开始凭空杜撰,替这则故事添加了许多扣人心弦的情节。

后世有数种说法,称护送他灵柩的士兵,在40天的路程里,将所遇见的人、畜全数杀掉;入土之后,800名牧马人在这地区不断踩踏,以毁灭埋葬痕迹。

然后,根据这些杜撰的说法,另一组士兵将这些牧马人全杀掉,以让他们无法泄露埋葬地点;然后,又有另一组战士将这些士兵杀掉。

蒙古人对世界的贡献

蒙古人未有科技上的重大发明,未创立宗教,未带给世界新的作物或新的农牧方法,只写下屈指可数的书籍或戏剧。蒙古工匠不懂织布,不懂铸造金属,不懂制陶,甚至不懂烘焙面包。他们不制瓷器和陶器,不作画,不造建筑。但随着蒙古军队征服了一个又一个文化,他们将所搜集的的这些技能,从一个文明国家输往另一个的文明。

成吉思汗所惟一建立的永久结构体是桥梁。率军纵横大地时,他不屑建造城堡、要塞、城市或城墙,但他很可能是史上造桥最多的统治者。他在数百条大小河川上建桥,使军队、货物移动运输更加便捷。蒙古人打通世界,不只促成世界各地的货物交换达到前所未有的规模,还促成世界各地的观念、知识达到前所未有的交流。

蒙古人将日耳曼矿工带到中国,将中国大夫带到波斯。这种交流有对历史影响深远者,也有微不足道者。他们将使用地毯的习惯传播到每个所到之处,将柠檬、胡萝卜从波斯移植到中国,将面条、纸牌、茶从中国移植到西方。他们从巴黎带了一名金工工人,在蒙古的干草原上建了一座喷水池;他们招募了一名英格兰贵族充当部队里的通译,他们将中国人捺指纹的作风带进波斯。他们在中国资助建造基督教堂,在波斯资助建造佛寺和佛塔,在俄罗斯资助建造穆斯林的古兰经学校。蒙古人不只以征服者之姿,也以世所无匹的文化传递者身份,横扫全球。

传承成吉思汗帝国的蒙古人,以无比的毅力决心推动产品、货物的交换,并让它们汇合,进而碰撞出全新的产物和前所未有的发明。他们从中国、波斯、欧洲找来技术纯熟的工程师,这些工程师结合中国的火药和穆斯林的喷火器,运用欧洲的铸钟技术,制造出火炮。根据这崭新的科技创新,后人又再创造出手枪到导弹等大量的各式近代武器。每一项新产品、新发明都对历史有深远影响,但更大的影响来自蒙古人挑选、组合,创造出独特新科技的作风。

蒙古人在政治、经济、知识上的作为,展现了国际主义者的执著与热情。他们不只致力于征服世界,还致力于以自由贸易、单一国际法、可以书写所有语言的通用字母表为基础,建立全球秩序。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汗,发行供各地使用的纸币,并试图创立小学,让所有孩童接受同样的基础教育,以让每个人都能读书识字。蒙古人改良、综合各种历法,创造出比先前任何历法都更精准的万年历。

蒙古人资助收集了历来所最多的地图收藏。蒙古人鼓励商人走陆路前来他们帝国,蒙古人派遣探险家走陆路、海路远及非洲,以扩大贸易范围和国际关系。

蒙古人所接触到的国家,几乎每一个都先经历了无情摧残和遭受陌生蛮族征服的震撼,但不久后就转为前所未有之热络的文化交流,更为发达的贸易、更为文明的生活。在欧洲,蒙古人屠戮属于贵族阶层的骑士,但相较于中国、穆斯林国家,欧洲普遍贫穷,失望的蒙古人于是掉头离去,未花工夫去征服城市,劫掠国家,或将它们纳入日益壮大的蒙古帝国。最后,欧洲受创最微,但透过威尼斯波罗(Polo)家族之类商人,透过蒙古可汗和罗马教皇、欧洲国王互派的使者,得到东西交流后的所有益处。

新科技、新知识、透过贸易累积的新财富,催生出文艺复兴,文艺复兴期间,欧洲重新发掘了自己过去的部分文化,但更重要的,从东方吸收了印刷术、火器、罗盘、算盘。正如十三世纪英格兰科学家罗杰‧贝肯(Roger Bacon)所说的,蒙古人成功不只靠军事优势,更确切地说:他们靠科学而成功。蒙古人好打仗,但因为将闲暇时间投注于哲学原理,他们才能有这么大的成就。

文艺复兴是受蒙古影响下的产物,而在文艺复兴期间,欧洲人生活的每个层面,包括科技、作战、衣著、商业、食物、艺术、文学、音乐,似乎都改变了。除了新作战方式、新机器、新食物,就连最平常的日常生活也改观:欧洲人转而使用蒙古织物,放弃长达膝盖的短袖束腰外衣和长袍,改穿长裤和短上衣;不再用手指拨弄乐器,而以干草原琴弓拉奏乐器;绘画也以新风格创作。欧洲人甚至以蒙古人的欢呼声“hurray”,当作表现大无畏勇气和相互打气的热情欢呼。

被扭曲的形象

后人替成吉思汗绘制或雕塑了许多人像,却没有他生前的个人肖像绘制传世。成吉思汗从未让人替他画肖像,雕塑人像,或将他的名字或肖像刻于硬币上,作风与史上任何征服者都不同。同时代人对他的描述,全都只是引人入胜而无助于了解真相。近代有首以成吉思汗为主题的蒙古歌,套句该歌歌词: ”我们想像你的容颜,但内心一片空白”。

蒙古人的秘密作风,让后世有心撰述成吉思汗和他帝国事迹的史家大为头疼,传记作家和史家可利用的史料少之又少。他们知道蒙古人在哪一年哪一月征服了哪个城市,打了哪场胜仗,但有关他的出身、性格,驱动他南征北讨的因素、或生平,存世的可靠史料却如凤毛鳞角。

数百年来一直流传着未经证实的传说,指成吉思汗死后不久,他生平各方面的相关资料,就已由他的亲信写在一秘密文件里。中国、波斯学者指称有这份神秘文件存在,有些学者则宣称在蒙古帝国的巅峰之际看过。成吉思汗死后将近百年,波斯史家拉希德丁(Rashid al-Din)称这份文件是以蒙文所撰写, 地地道道的编年史。但他提醒,该文件放在库房内受保护,不轻易出示给外人。他强调, 那些大概懂得蒙古文的人, 没人有机会目睹。蒙古帝国瓦解后,这份秘密文件似乎销声匿迹,久而久之,许多一流学者开始认为从来没有这份文件,认为那只是有关成吉思汗的诸多传说之一。

不同国家的画家,各凭想象赋予他不同的形貌,学者也是。从韩国到亚美尼亚的多国学者,编出有关成吉思汗生平的各种传说和稀奇古怪的故事。由于欠缺可靠的史料,他们将自己的恐惧和憎恶投射到笔下。千百年来,学者评价亚历山大、凯撒、查理曼或拿破仑之类人物的历史功过时,总会拿他们的成就或在历史上的特殊使命,来和他们所犯下的暴行和侵略相衡量。但碰上成吉思汗和蒙古人,学者就将他们的成就抛诸脑后,而夸大他们所谓的罪行、暴行。成吉思汗成为蛮族的典型,成为杀人如麻的野蛮人、为破坏而破坏、以破坏为乐的无情征服者。成吉思汗、他的蒙古大军、甚至整个亚洲人民,都被当作单一面向的可笑人物,成为化外之民的象征。

到了十八世纪末期启蒙时代时,这一骇人形象出现在伏尔泰的《中国孤儿》(根据元杂剧的《赵氏孤儿》改编)。这是部谈成吉思汗征服中国的剧作,剧中说: “人称他是诸王之王,暴躁易怒的成吉思汗,让亚洲的良田尽成荒野。”相较于乔叟之称赞成吉思汗,伏尔泰称他是带来重大破坏的暴君……骄傲的……将诸王脖子踩在脚下,和自幼习于武事、以杀人为业的西古提野蛮战士没有两样(第一幕第一场)。

在伏尔泰笔下,成吉思汗痛恨周遭文明的优越之处,在野蛮人的原始欲念驱策下,奸淫文明社会的女人,摧毁他所无法理解的东西。蒙古人成为其他民族失败、无能归咎的借口:俄罗斯科技赶不上西方或军力赶不上帝制日本时,就称那是成吉思汗加诸在他们民族的可怕鞑靼枷锁造成的;波斯觉得落后于邻国时,称那是蒙古人摧毁其灌溉体系所致;中国落后于日本和欧洲时,就称那是蒙古人(元朝)、满人(清朝)皇帝残酷剥削、压迫所致;印度无法抵抗英国殖民时,称那是蒙兀儿人统治的自私贪婪所致。二十世纪,阿拉伯政治人物甚至信誓旦旦向其支持者说,要不是蒙古人烧掉阿拉伯的宏伟图书馆,夷平阿拉伯城市,穆斯林会比美国人更早发明原子弹。

2002年美国以炸弹和导弹将阿富汗的塔里班政权轰下台时,塔里班军方将美国人的入侵视同蒙古人的入侵,于是屠杀了数千名哈札拉人(Hazara,住在阿富汗已八个世纪的蒙古士兵后裔)以为报复。

隔年,伊拉克独裁者萨达姆,在美军入侵伊拉克,欲将他拉下台之际,也在向全国人民的演说里,对蒙古人发出类似的指控。

成吉思汗的生平,就这样淹没在政治人物的大放厥词、伪科学、学者的凭空想象里,一时之间后人似乎无缘得见其真相。他的家乡和他崛起掌权的所在,在二十世纪政权统治下,一直与外界隔离,一如先前几百年期间蒙古战士所为,政权将该地牢牢封锁。那份蒙古文原件,也就是所谓的《蒙古秘史》,不只神秘而且已经消失,消失在比成吉思汗陵更玄秘莫测的历史深渊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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