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拯海瑞与狄仁杰,是我国历史上三个著名神探,也是清官,但包拯与狄仁杰,既做到了刚正不阿,为官清廉,仕途也较平坦,反观海瑞则坎坷多艰,还曾被嘉靖下狱差点杀头。因此,断案与为官水平上讲,海瑞是清官不是好官。
(1)包拯
先说包拯。影视资料中,生于安徽合肥的包公黑脸如漆,仁宗天佑五年考中进士,被任命大理评事,派建昌做知府,这官也不小,副厅级干部。但包拯父母年龄大了,不希望儿子走太远,包拯向上级请求对调到了和州任监税,也就是税务局局长。但父母还是不想他离开,包拯辞了官,父母死后,初时任天长知县。
包公仕途顺利,26年25次提拔,其中虽有曾经同学7人为当朝一品大员及宋仁宗赵祯是保护伞原因,但头脑灵活善于变通则是最主要因素,否则天天找权贵麻烦,也长久不了,皇戚国舅总斗不过吧?
宋朝官场流行圈子文化,同年及第的状元榜眼进士互为同学,往往组成小圈子,以免在庙堂孤立无援。包拯的小圈子有7人是宰相或一品大员,人脉强大。
此外,宋代官场较为民主,后世称“君臣共治”,宋仁宗赵祯对包拯又特欣赏,因此包拯敢撸起袖子加油干,否则凭什么弹劾皇帝爱妃张美人父亲时唾液横飞,赵祯也不怪罪?你换做别人试试,几个头都不够杀。
包拯政治智慧极高,既能给百姓办事,向贪官污吏猛烈开火,也保护了自己。包拯深谙为官之道,知道哪些事该动真格,那些不能认真。譬如李娘娘让包拯把打皇上一顿,皇上怎么能打呢?但抗命皇后同样死罪,包拯找了件皇上衣服打,喜坏了李娘娘,立即加官进爵赐尚方宝剑。
贪官污吏见包拯如见“阎罗”,却能平步青云,不是一般厉害。开封府任知府一年,上任御使中丞,半年后又升三司史、枢密院副史。太尉与枢密院史正一品,副史从一品,岳飞遭诬陷前,也是枢密院副史。
宋代推行高薪养廉,官员俸禄在我国历史上最高,除正奉外还有服装、禄粟、薪碳、随从、衣粮马匹、职田、赏赐等等。包拯任枢密院副使时月薪1500贯,36石粮,60捆干草柴火,职田2000亩,2000亩地年租多少?有人算过笔账,北宋一贯钱一千文,折合如今人民币650元,包拯基本年薪是1368万,2000亩地更厉害。任龙图阁大学士后另有46匹绫罗绸缎,15称木炭。
包拯不差钱,维护法纪纲常方面从不手软,口碑也好。
(2)狄仁杰
狄仁杰在很多网友心中印象“神探”,这也没错,狄仁杰断案厉害,高宗时任大理寺丞,一年处理全国重大积案15,000起,平均每天30多起,无一上诉,说明逻辑推理能力非常强。荷兰人对狄仁杰尤其推崇备至,譬如中国最早出现的《狄公断狱大观》,就是荷兰人高罗佩所著。
但《旧唐书》《唐会要》等中国史书记载中,狄仁杰首先是大清官,政治上最有作为,被称为“振兴武周,再造李唐”的第一功臣。
狄仁杰官至宰相,且是武则天器重宰相,古代清官排行榜上排名第一,上书武则天赦免宗室叛乱死囚,弹劾司农卿与韦弘机借营造宿羽、高山、上阳宫贪污受贿,彭泽赈灾等脍炙人口的典故很多,深受百姓爱戴。公元700年,狄仁杰身患重病去世时,武则天哭的哇哇的,感叹“朝堂空也”。
武氏兄弟多次想除掉狄仁杰,被武则天坚决阻止,还赐给狄仁杰紫袍龟带表彰功绩。
狄仁杰杰虽得罪权贵遭弹劾被贬一次,但一生有惊无险,是高宗与武周年代大唐柱石,治理地方同样功绩显著,狄公既能坚守原则,也能造福国家与人民,为官水平高,智慧超卓。
(3)海瑞
“海瑞是清官不是好官”,如今已被越来越多史学家肯定。
海瑞清廉的有点过度,母亲过生日才舍得割二斤肉,任应天巡抚时,很多贪官污吏干脆提出辞职,对有提携之恩的宰辅徐阶家同样毫不手软。此外,通过《治安疏》大骂嘉靖皇帝被下狱,直到嘉靖驾崩,才被释放出狱。
但海瑞虽忌恶如仇,但做事不讲方式方法,推行“一条鞭法”安抚穷苦百姓,却导致很多游手好闲者趁机大肆诬告有钱人,造成冤假错案。这主要与海瑞断案原则有关,海瑞与狄仁杰包拯断案不一样,坚持“有罪论定”,先将嫌疑人打为罪犯,与无罪论定的民主法治相违背。
处理人际关系与人脉上也不如包公和狄仁杰,早期由于科考时批评时政,一直不被重用,48岁才被任命淳安县令。政治资源上,没有自己的圈子,不懂迂回,因此就连张居正与高拱也不欣赏海瑞,一直在下层打转转。
海瑞办案死板,做不到公平公正,譬如农民借地主一钱银两,地主利用农民不识字,将借款书篡改为三钱,海瑞只认黑纸白字,不管什么伪造证据,会让农民还三钱银两。包公与狄仁杰则会按国家规定来,契约超过法定利率,农民只偿还本金。
但不论怎么说,几位都是民间与正史中有影响力清官,深受老百姓信赖。但笔者觉得为官为政,除坚持原则外,利国利民的变通很重要,目地一样,办法很多,换种方式同样能殊途同归。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明则无亲,好官能做到二者兼顾,让矛盾对立统一。
参考资料:《旧唐书》《狄公案》
《宋史》《包拯传》
《明史》《海瑞罢官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