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自珍是清代后期诗人中被人永远也忘不了的一位。
他的什么“青山处处埋忠骨,何须马革裹尸还。”,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。”等诗被传唱至今,也因为他的爱国而被永远的推上了神坛,他已经成为了近乎于神的存在,然而历史告诉我们:许多人在神坛上是神,他们一旦走下神坛,可能只是一些凡夫俗子。
现在让我们剥开龚自珍成为神的闪着金光的外壳,看看它真正的内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------我们开始吧!
他的家可是书香世家,而且是确认无疑的书香世家,他的父亲,他的爷爷,他的叔叔舅舅的一帮人都是进士出身,他的母亲,他的奶奶,他的婶婶表姐之类的一帮人也都是当时有名的才女。那么在如此浓厚的书香世家的熏陶下,于乾隆57年七月初五出生的小龚世珍,如果不好好读书,那可就没有天理了。
他没有辜负家里的希望。龚自珍的确像神童一样,8岁读书,10岁作文,文笔非常好,想要考中进士,那当然是轻而易举。
乡试对龚自珍来说当然是小CASE,只不过龚自珍对自己的排名很不满意,这个小小的顺天乡试只考了第28名。照理说对普通人家28名,就早该谢天谢地了。但是你想想,在父亲叔叔爷爷都是进士,母亲奶奶婶婶都是才女的情况下,他怎么会容忍自己,我只拿一个28名?一个学霸绝对不会要求只拿85,他的目标是100!
所以他重考了。
在第2次考试中,他终于------落榜了!欢迎三年后再参加国考!
有一个小故事说的是,因为第1次的考官都知道龚自珍是个神童,不给及格,不好意思,但是谁叫龚自珍嘴太臭,所以就只好来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第28名,想不到龚自珍对自己要求挺高,愣是要拿下个第1名,结果第2批这些不好说话的考官们,竟然直接将他的卷子划掉,让他落榜了。
事实上是因为他的字太丑了,清朝科考要求考生答卷必须要用馆阁体,要乌方光大,字要写的标标准准的,就像现在考试卷面分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,你的字如果写得潦草,就像龚自珍一样,你是个顶级学霸,天才神童也不好意思了,古代的卷面分比现在要重要多了,考官们看到他这么潦草这么难以辨认的字,难道你让他们拿着放大镜看?所以这样当然被划掉了。
龚自珍的确很希望自己能拿到第1名,欢欢喜喜的去做官,因为他的字太丑了,所以无法达到他的期望。
那么他有去练字吗?没有,但是他让他的老婆孩子去练字,这有什么意义吗?更可笑的是,老婆在这些有钱的太太小姐圈里非常有名,就是因为写的字非常好看。
什么?龚自珍的字吗?他的字还是丑的一成不变,潦草的一成不变!
他在内心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,他认为是清朝的科举有错,的确,这个科举制度太在意于表面功夫了,就连选拔朝廷官员,也要挑那些长着一张国字脸,看起来非常帅气,沉稳的就能当大官,至于那些能力强却尖嘴猴腮的,赶回家去种红薯。
龚自珍非常的失落,非常的消沉,也非常的愤怒。
他甚至可能会让朝廷挑衅:你们不要写字好的吗?还不如让我夫人去当官呢!
好了,龚自珍同志,我们明白您有多么的不满,失落和伤心,也知道科举烂到了什么程度,但是您难道能违抗至高无上的皇权吗?也许并不能。所以您现在还不如暂时忘记这令人恼怒的考试,赶紧回家吃一顿饱饭,苦学三年,特别是练一下您的字,整装待发,注意好自己的仪容仪表,再去考一次试,也许就能当官了。
正巧他回家的路上碰见了一场祭祀,是祭祀玉皇大帝的,有个道士在主持,那个道士一看远近闻名的大文豪过来了,赶紧请他写一首给神仙的青词,这是给神仙的,自然要写得让别人看不懂。
龚自珍眉头一皱,问要怎么写。道士挺随便的,说爱写什么写什么就好了。
想不到,他竟然写了己亥杂诗,对的,就是那著名的“九州生气恃风雷,万马齐喑究可哀。我劝天公重抖擞,不拘一格降人才。”
他的太太因为庸医误诊死在了杭州,他也顿时更加消沉,他的心似乎如同被天神用重锤打了好几遍,龚自珍这几年里一直很悲伤。但是那些圣贤书们教导我们不能放弃,要努力坚持,龚自珍读了这么多年书,这些可还没忘呢。
他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,背好行囊,容光焕发的第2次考取科举,结果他又一次没考过,现实又一次狠狠的打击了他,但是他没有消沉,反而是越战越勇,考6次科举,终于在最后一次勉强的过了。
在第6次科举中,他想到了一个博人眼球的好方法,便效仿王安石写了一封关于边防的论文,希望能直接寄到皇帝桌案上,所有人都被他的文采与勇气惊呆了,但是只有一个人除外,那就是顽固的主考官:太子太师曹振镛。这位老头子信奉多磕头,少说话,这篇文章他看都懒得看一眼,本来打算给个不合格的,但是不能辜负那么多人的希望,只好给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名次。
龚自珍就这样做了一个小官,做了两年,由于他屡屡上书揭露朝廷黑暗面,官终于做不下去了,只好灰溜溜的南下回家。
在这个时候他开始沉迷于赌博,他的白银经常一进去就被赌光了,可惜他不因此为耻,反而每天都在墙壁上写写画画,去过他家房间的人都发现在里面画满了许多色子,写了好多数字。原来他正在兴致勃勃的研究赌博学呢,只不过就算他研究成功了,像这种书呆子是自然不可能在险恶的赌场永胜不败的,就是他学术取得了多少成果,将赌博学研究的多么透彻,他的荷包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大出血,白银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从他的袋子里跑出来给那些赌徒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