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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校长:为什么我摆的鸿门宴,最后成就了他?

我叫蒋中正,今天我的老对手来跟我谈判,结果在我的主场,他居然把我的风头全给盖过去了。

娘希匹,天底下还有这种事?

回到住处,我是忍一时越想越气,退一步越想越亏,我赶紧掏出日记本,狠狠地在日记里对他开嘲讽:

“断定其人决无成事之可能,而亦不足妨碍我统一之事业,任其变动,终不能跳出此掌一捂之中。”

这个校长日记里“绝无成事可能”的人,就是教员。这场谈判就是重庆谈判。

1

不得不说,在军事指挥上,蒋校长是公认的菜得抠脚,但是玩政治,他一向是可以的。

抗日战争结束后,国共两党的矛盾自然而然就重新摆在了台面上。

看过亮剑的同学肯定都记得有一场戏,李云龙派部下扒了国军部队的衣服,抢先去接受日本投降。

实际上当时这么干的是蒋校长,因为共产党长期在敌后打游击,距离日本人更近。

于是,日本投降的当天,蒋校长就赶紧给国军和八路军分别发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命令。

一个是让国军赶紧向前推进,去接受日军投降。另一个是让八路军原地待命,不许擅自行动,不许擅自收缴敌人枪械。

八路军的将领不满到了极点,蒋校长你自己龟缩西南,还不许我们前进,难道要晋西北的日本鬼子跑到重庆去给你投降?

与此同时,蒋校长给延安发了一封电报。

在电报里,蒋校长言辞恳切地说:

倭寇投降,世界永久和平局面,可期实现,举凡国际国内各种重要问题,亟待解决,特请先生克日惠临陪都,共同商讨,事关国家大计,幸勿吝驾,临电不胜迫切悬盼之至。

落款:蒋中正。

蒋校长发这么个信,其实存了很多心思。

一来,蒋校长的精锐在西南,想要调到抗日前线需要时间,谈判就是拖时间的;

二来,抗日战争打了很多年,全中国都吃够了战乱的苦,大家都不想打仗了。现在假意请共产党来重庆谈判,重庆可是自己的主场,对方肯定不敢来,那就可以理所应当给共产党扣一顶破坏和平,意图内战的帽子,顺理成章发动内战,还占据道义制高点。

三来,如果对方真的来了,那就可以利用主场优势,一点点逼迫对方交出军权,兵不血刃把共产党吃掉。

天罗地网已经布好,蒋校长觉得,甭管共产党这边怎么选,他就没有输的可能。“优势在鹅!(原声)”

这场谈判还没开始,就已经硝烟弥漫。

蒋校长抢先出手,第一封电报发完又是第二封,教员先是回信说要开会研究研究,然后又表示蒋校长你先看看手机,朱老总给你发了个私信,先把日军受降的事情聊清楚。

在第二封回电里,教员又建议,要不先请恩来同志去重庆,自己稍后再来。

收到这样的回信,蒋校长断定教员肯定是心虚,他心里大喜。

但越是这样,他越是姿态要做足,蒋校长马上又连着发报,再三恳请教员去重庆,为了演出效果逼真,还把专机都摆了出来,说“兹已准备飞机迎迓,特再驰电速驾”,哎呀飞机都给你准备好了,就等你拎包入住啦!

这就跟大家要压岁钱一样,你越是想要压岁钱,就越是不能表现得你想要压岁钱。

收到第三封信的时候,教员就召集大家开了个会。

解放区绝大多数的军民都不同意教员去重庆。

蒋校长412的时候背叛革命,抗日战争的时候背刺叶挺,更早的时候在国民党内搞内斗,背叛的老战友更是不计其数,劣迹斑斑,这种人说的话也能信?

一日纵敌,数世之患。

咱们要是给他机会,他绝对会撕破脸皮,不能去,这摆明了是个鸿门宴,项羽请刘邦啊!

就在这边讨论的同时,蒋校长让驻扎在延安的国民党特派员周励武、罗伯伦四处串门,探听共产党的真实意图。

然而,这两人刚有动作时,李克农就盯上了他们。

既然蒋校长这么想知道我们的想法,那我们就将计就计。

先是小孩子和少先队员在街头唱歌,说“去重庆是鸿门宴”。

然后是干部和战士们聊天,一会儿说“根据地事情多,这怎么走得开呢?”一会儿说“重庆太热了!怎么去得了呢?”

最后保卫干部金城假借开会,把这两人约出来,酒席间假作无意透露了根据地高层的决定,这俩人信以为真,当晚就忍不住回去发报给重庆。

晚上,早有准备的延安特工马上捕捉到了他们偷偷发出的信号,地下党从敌人手里搞到了密码,翻译出了电文。

李克农通过电文断定,蒋校长是认定了教员不敢去。

这个关键的情报给到了教员,教员深思熟虑之后,决定还是要去。他的考虑是,抗战后人心思定,蒋校长既然料定了我不敢去,那我出其不意,反而可以打乱他的部署。

更何况,如果真的就能这样和平组建一个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政府,对人民也是好事。

在不影响人民核心利益的前提下,可以做一定的让步,如果让步了还不行,教员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“那就城下不盟,准备坐班房,所以绝不怕”。

“难道我还不如刘邦,还不如关云长吗?”

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我就是要当着他蒋介石的面,唱一出单刀赴会!

2

8月28日,在得知教员人不仅来了,飞机都快飞到重庆了的时候,蒋校长一脸懵逼。

气急败坏的蒋校长抄起电话叫来自己的下属张治中、吴鼎昌,对着两人开始甩锅:

“好啊!你们出的好主意!娘希匹,现在他真的来了,你们说怎么办?!”

别说谈判要谈什么了,就连安排对方住哪儿他都没想好。

以至于飞机刚降落到重庆的时候,外国记者都上赶着围过去抢独家新闻了,中国记者们反而寥寥无几,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
对方人都来了,这是正面交锋,该做的场面工作还是要做一下。

于是,蒋校长赶紧派人开专车去接一下,同时马上做两一文一武两手准备。

“武”的,蒋校长马上去联系距离根据地比较近的阎锡山部队,怂恿他趁着共产党来重庆的机会,偷袭根据地。

对方人在我们重庆,他们的部队只要稍微犹豫,被我们打了个七荤八素,我立刻就可以在谈判桌上做文章,逼对方交权。

优势在我!

“文”的,蒋校长给抓瞎的手下布置了谈判的原则,就是给对方打统一牌,只要对方同意中国的军政权力必须统一,那就以此为基础,要求对方并入国民党,“统”掉他们!

一文一武两手准备,极限施压,没有人比我更懂谈判!

然而,蒋校长不知道的是,说他的情报部门漏得像个筛子都是在夸他,他这边刚定好标准,那边地下党就把国民党整个谈判基调全告诉了教员。

蒋校长想要从统一入手吃掉共产党,我们就同样从统一入手。

既然你说要国家统一,那就是各党派一起建立一个联合政府呗,那首先就得承认各党派都是合法的,不是什么匪啊匪的。

其次,既然各党派都是合法的,之前你打成政治犯的那些人必须全部放了。

接下来,要我们军队改编没问题,但我们要求改编成48个师,在北平成立委员会,共产党的将领主持。而且,既然我们现在也是合法部队了,那我们也必须参加分区受降,合理合法。

总之,我们针对性地提了八个要求,每一个都是站在国家统一的立场上来的。

拿到要求的时候,蒋校长半天挑不出一个刺,只能对着报告满脸不悦地说:“十几年不见,没想到你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!”

但蒋校长也是政治老手了,他知道这种谈判绝不是一两天谈得完的,就让手下去谈,故意谈成拉锯战,问他有什么方案他不说,我们提方案他就反对。就好像你问他要吃啥他就说“随便”,结果你报一家店名他又说那家不好吃。

在蒋校长看来,这是自己的主场,越是时间拖得长,对方的心态越容易出问题。

更何况,他还有武的一张牌呢?

3

刚收到日本天皇诏书的时候,冈村宁次哭得声泪俱下,作为一个狂热的战犯,他无法接受战败的现实,尤其是在日本投降前不久,日军还撵着蒋校长的部队,打得对方一溃千里,来了个“豫湘桂大溃败”。

战败后一看自己的KDA,冈村宁次很恼火,不是我不努力,是队友不给力。

要他向手下败将投降,冈村宁次不服气,虽然他表面上对天皇说“谨遵圣谕”,但掉头就开始搞小动作。

冈村宁次一直觉得,战争不会就这样结束的,现在国民党和共产党的矛盾要激化,他对共产党有丰富的作战经验,他完全可以借此混到国民党政府里,伺机而动。

于是,冈村宁次给蒋校长拍了一份电报,表示中国的上百万的日军都可以帮他反共。

敌人的敌人,那就是朋友。蒋校长和冈村宁次想到一块儿去了,他让冈村宁次保证,只要最后是给他移交全部装备和城镇,那么当有人“扰乱治安”的时候,日军就可以“武力自卫”,最后也不会以战犯论处。

翻译一下就是你只要帮我,八路军来找你受降你可以开枪拒不投降,我装没看见。

冈村宁次赌对了。

很快,阎锡山的部队过来接管了日军控制的地区,给日军和汉奸伪军开路灯,收编了掉头过来一起打共产党。

冈村宁次最后不仅逃脱了战犯审判,还当上了蒋校长的军事顾问。

9月10日,重庆这边谈判还不到2周,阎锡山部队就公然和日伪军一起,大举进攻解放军,气势汹汹,史称“上党战役”。

阎锡山以为,他们这边有人质,八路军怎么敢放开手脚打呢?

然而,阎锡山碰到的对手,是被称为“军神”的刘伯承。

的确,八路军有些战士有心理负担,不敢动手,怕打得太狠了蒋校长狗急跳墙,教员人可在重庆呢。

但是教员临走的时候留了四个字,叫“针锋相对”

蒋介石这个人,向来是吃硬不吃软。你们在战场上打得越狠,我在重庆就越安全!

刘伯承毫不犹豫地指挥部队反击,招招都是往死里招呼。

上党战役打到白热化的时候,刘伯承给陈再道说了句很经典的话:

“陈赓在老爷岭、陈锡联在磨盘垴,已经按住了敌人的两条大腿!你赶快率部队从中间大道往北插,掏敌人的卵子!”

就在双方在战场上打得热火朝天时,重庆这边的局势却凝结成冰。

4

蒋校长故意拖谈判的时间,在军队政变和政权的问题上双方始终谈不拢,蒋校长就直接把麦克风关了拒绝沟通。

整个谈判的细节又一直被国民党捂着不对外公开,蒋校长想要赖账是轻而易举。

谈判陷入了僵局。

可是,中国又不只有两个党派,还有许多民主党派。

比如民盟,就是当时最大的民主党派,云南王龙云就是民盟的秘密党员,民盟在云南有部队,在四川也有一些游击队。

还有农工民主党,当年是黄埔的革命同学会,一度手里有5万多人的军队,势力也不小。

这些大大小小的民主党派,有政党也有军队,完全可以影响局势。

正好,教员就趁和国民党谈不拢的机会,去和这些民主党派交朋友,统战统到你蒋校长的眼皮底下!

这些人里,除了少部分老朋友外,其他大多数人都对共产党很有偏见,其中一些是受了国民党欺骗,以为共产党是青面獠牙的土匪头子。

对这部分人,教员他们主动出击和他们见面,在聚会上,教员是跟黄炎培谈教育,和张申府说五四运动往事,和沈钧儒讨论健身。

中国民盟主席张澜引用李白的《将进酒 》当祝酒词,教员就马上引用陶渊明的《饮酒》诗应对,恰到好处。

几次会面下来,这些人都跟教员玩熟了。大家都说,教员跟谁都能找得到话题,而且博览群书,见识独到,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,令人一见心折。

而另外一些人属于光当键盘侠、没实操过政治,对国共形势有非常幼稚的幻想。

比如教员刚下飞机,有记者就问“为什么共产党不能和政府统一,非要另起炉灶?”

对此,教员笑着说:“那是委员长的炉灶里没准备我们的饭嘛!不另起炉灶,我们难道都得饿死吗?”

当时,民社党的首脑蒋匀田,也是个对教员不服气的书呆子,他听说共产党不肯放弃军队,就跑来说:你们共产党应该放弃武装,把军队交给蒋委员长。

教员一听这提议都笑了,反问蒋匀田:那交出军队,我们要怎么建立新中国呢?

蒋匀田很得意,口若悬河地开始念经:你们只要不计较得失,以全民信心与力量为基础,启发人民对民主的信心,和国民党搞竞选嘛!

这话等于是“抛开事实不谈,难道你们就不能换个看法吗”,教员反问道:“你觉得我们共产党的政治斗争水平咋样?”

蒋匀田想了想:你们斗争水平很高,不亚于任何党派。

“那好,你刚才提的问题,自己已经答复一半了。”教员说,“试想,如单凭政治斗争就能取得政权,我们为什么搞几十万军队?”

蒋匀田不知道怎么回答,教员马上乘胜追击:如果军队真的可以脱离党派,那全国特务也得在党派间中立,不能我们走到哪都有特务跟着吧?

说完,教员还学了个特务走路的样子,不仅说服了在场其他人,也把大家逗笑了。

在回忆录里,蒋匀田说自己当天其实并不服气,可过了几年后他偶然发现,党内有个姓孙的年轻人很受自己重用,可他的真实身份是国民党特务。

哪怕民社党一直乖乖听蒋校长的话,对方还是要监视自己。

蒋匀田破防了,他的立场有了转变,在他人生的最后阶段,他常常写信给蒋经国,希望国家能够统一,还总跟旁人说,自己当初在重庆说的话很愚蠢。

除了这些民主党派,还有一些民族企业的老板,听说教员这边来者不拒,也纷纷找上了门。

这些企业老板干嘛主动找共产党呢?

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蒋校长是能把资本家都逼得去投共的天才。

早在1927年蒋校长412反革命政变的时候,上海资本家们,尤其江浙财团,是给钱给校长希望他搞共产党的。

结果等共产党没了他们才发现,蒋校长比共产党狠多了。

蒋校长进了上海,就好像黄四郎进城一样,首先就是要搞钱。

那搞谁的钱呢?谁好欺负搞谁的钱呗!

蒋校长的手下盯上了各路有钱商家,动不动就上门明抢,美其名曰捐款,但你要是敢不体面,转过头不是蹲班房就是被绑票。

有个叫荣宗敬的面粉商人不给,就被扣了一个“资助军阀”的帽子丢到大牢里,厂子被没收了,到头来这买命钱还是得给。

那时候上海的资本家听到蒋校长的名字,就跟听到土匪上门一样,谁身边没几个朋友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,突然就被国民党给劫了?

还有蒋校长的大舅子宋子文,美帝良心宋,也没少给民族资本拖后腿。

当时有个企业家叫范旭东,他有个合伙人,叫侯德榜。

那时候中国的化工市场都是英国德国的企业霸占,范旭东就在1929年创办了永利制碱公司,想要用侯德榜的新式制碱法打破英国垄断。

但是他缺钱,就找宋子文帮忙,宋子文说钱可以贷给你,条件是永利公司的董事长让我来当。

这不就是明抢吗?范旭东腿脚不利索,跪不下去,他去找私营银行帮忙,还赌上了自己的全部家产发债券,硬是打赢了这场商战,赢了英国商人。

等到抗战结束,范旭东以为民族化工业的春天来了,准备大干一场,制订了一个庞大的化工救国计划,但需要1600万美元的巨额贷款。

他跑遍了全世界筹款,从美国银行贷到了1600万,但是,那时候国内贷款需要国民政府批准才行。

负责这事的又是宋子文,宋子文意思很明确,还是那句话,你让我当永利的董事长,这笔钱马上就批,要不然你就是等到死,也别想看见这笔钱!

范旭东绝望了,他不甘心把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送给宋子文,到处找人帮忙。

和范旭东有过类似经历的企业家还不止一个,共产党顶多是要钱,国民党那是要命,听说教员人在重庆,他们就集体上门找到了教员,想问问共产党这边有没有他们的活路。

教员就告诉他们,以后欢迎来解放区办厂,贷款好说,共产党从来不主张无差别没收资本,国营企业、民营企业、合作企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要共存的,共产党不是民族企业的敌人。

这一番保证,把民族企业家也争取到了共产党这边。

可惜的是,范旭东本人没有看到这一切,他在10月4号因病去世。不过他的合伙人侯德榜后来成为了我国化学工业部的副部长,他的侯氏制碱法也在新中国的厂子里成了现实。

甚至连国民党的人,我们也可以谈。

国民党的队伍里也分好几派,有张治中这种绰号鲁肃的主和派,也有陈立夫、戴笠这种极端派。

但是甭管他们是哪一派,教员都亲自登门拜访,给足了面子。

在重庆的几十天时间里,教员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朋友。

国民党的特务气急败坏,重庆城内,国民党特务几乎是寸步不离,走哪儿都跟着。

特务拟定了一个计划,要以“蒋总统要经常咨询国事”为借口,长期扣人。甚至有疯狂的特务叫嚣说,要舍了自己一条命一换一。

周总理知道形势极为微妙,他让警卫日夜轮岗,一刻也不能放松。

双方对峙最紧张的时候,拿过来的饭菜,警卫员要自己先尝,周总理再尝,等20分钟没有问题以后,才拿给教员吃。

然而,即使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里,教员还是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,争取到了人心。

5

重庆有一位教员的老朋友,叫柳亚子。

柳亚子当年是跟着中山先生一起闹革命的,在广州国民党的会议上,他和当时还是国民党宣传部长的教员认识了。柳亚子和教员两个人都很喜欢诗词,所以是一见如故,聊得非常投缘。

后来,柳亚子也一直都在执行孙中山的联俄联共、扶助工农的政策。

412的时候,柳亚子痛斥校长背叛革命,皖南事变的时候,柳亚子直接给国民党中央写信痛骂校长是排除异己。

结果,就因为说了几句实话,柳亚子被开除党籍。

自从412之后,两个人多年没见,所以这次得知教员来了重庆,柳亚子是迫不及待赶去见教员。

两个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诗词上,教员就把自己1936年写好的一手旧词送给了柳亚子,也就是那首著名的《沁园春·雪》:

北国风光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。

望长城内外,惟余莽莽;大河上下,顿失滔滔。

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,欲与天公试比高。

须晴日,看红装素裹,分外妖娆。

江山如此多娇,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

惜秦皇汉武,略输文采;唐宗宋祖,稍逊风骚。

一代天骄,成吉思汗,只识弯弓射大雕。

俱往矣,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。

这首词气吞山河,当时的重庆有不少填词高手,但这首词在报纸上公布之后,还是震动山城,大家都觉得写得非常好,纷纷转载,一时间洛阳纸贵。

尤其是很多人不知道这首词是1936年写的,所以在他们的想象中,这首气势磅礴的词是作者来到国民党的主场,在对方的刀山火海之下写出来的,那更是油然而生一种浪漫感。

不管风吹浪打,恰似闲庭信步。

眼看教员的词天天在热搜上挂着,蒋校长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压了一头,非常生气。

他叫来了自己手底下的文人们,绞尽脑汁想写一首气魄更大的,把教员的词盖过去。

结果写了一个月,怎么也超不过《沁园春·雪》,只能作罢。

在个人魅力上,蒋校长输了个一败涂地。

大家嘴上不说,心里已经分出了高低。

外国媒体报道这件事的时候说教员是“一首诗赢得了中国”

与此同时,前方传来了让蒋校长难以置信的消息,国民党军13个师1个挺进队3.5万余人被歼灭,3.1万余人被俘虏,其中还包括军长。

最尴尬的是,蒋校长还不仅仅是仗打输了。之前在谈判中被质问是不是他下令动手时,蒋校长满口推脱,说不是我不是我,都是阎锡山个人行为。

然而,蒋校长太喜欢微操了,他写了一个督剿的手令,加上两本《剿匪手本》,让运输机给阎锡山送去。

结果飞机半道迷路飞到了解放区,电报和手本都被我们缴了。

新华社把这个消息报了出来,铁证如山,蒋校长再也没脸提这事。

等到蒋校长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不知不觉成了孤家寡人,从政界到商界到文化界到媒体界,很多人都开始支持教员。

蒋校长没搞明白,合着我搞了一个鸿门宴,最后是给他刷流量打榜来了?!

6

谈判进行到了这一步,主动权已经不在蒋校长手上了。

谈判桌上文的没赢,桌子下武的也没打过。

更要命的是,现在无论民主党派的人,还是国民党的人,还是各大民族企业的老板的人,不管你政治上是左派右派还是中间派,无一例外都开始支持两党和平,国内外结束内战的呼声越来越高。

别说扣人了,现在谁要是敢在谈判桌上翻脸,谁要敢不让谈判出个结果,那就是全民族的罪人。

就算一开始蒋校长演的是假戏,现在也只能真做。

这场长达43天的拉锯战,终于走到了终点。

1945年10月10日下午,双方在重庆桂园客厅,共同签署了大家熟知的《双十协定》。

虽然在重要的军队、解放区的问题上,双方始终没有谈妥。但是在舆论的压力下,蒋校长不得不收起杀心,接受协议。

1945年10月11日早上,教员和蒋介石一起吃完了早餐,就此别过。

这一次分别后,双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。

1946年6月,蓄谋已久的蒋校长派人进攻张家口,最终还是发动了内战,国内不少像梁漱溟一样悲观的人说:“我一觉醒来,和平已经死了”。

但梁漱溟不知道的是,和平不仅没有死,反而会在即将开始的战争中赢得新生。

在告别招待会上,周总理满怀信心地对大家说:我相信总有一天,我们还会再回来。

周总理没说错,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斗争,只是刚揭过了一页,双方全方位的斗法,还要进入下一个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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