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0年,刘备赐死“儿子”刘封,旋即后悔,痛哭流涕。刘备舍不得刘封,却又不得不处死他,刘备的内心也很矛盾。刘封不死,蜀国难以立足,局势使然。
刘备颠沛流离大半辈子,在荆州得到了两个关键人物:诸葛亮、刘封,这是他走向辉煌的开始,也是支撑刘备继续创业的动力。
刘封,罗侯寇氏之子,从小失去双亲,寄养在舅舅刘泌家中,改“刘”姓。刘备寄居荆州,在所谓的兄弟刘表麾下效力,因还没生育子嗣,便收刘封为养子。
200年,刘备收养刘封,父子关系持续了20年,彼此感情深厚。刘封对刘备忠心耿耿,即便后来刘备连续生下刘禅等几个儿子,他也没有觊觎“储君”之心。
但是,刘封毕竟不是亲生儿子,且刘禅太过仁慈、软弱,刘备还是有所顾忌。刘封性情刚烈,作战勇猛,屡次击败曹操大军,威望非常高,对刘禅构成了威胁。
211年,刘备受同族刘璋之邀,率兵进入益州,抵御张鲁。刘备雄才大略,想顺带占领益州,与刘璋决裂,兵戎相见,刘氏兄弟自相残杀。
214年,谋士庞统被乱箭射死,刘备无人可用,便让诸葛亮从荆州来协助,关羽镇守城池。诸葛亮得到消息,立刻率张飞、赵云、刘封进入益州,相继与刘璋、张鲁、曹操作战。
刘封勇猛无敌,他独自率领偏师,所过之处,无坚不摧,令人闻风丧胆。益州平定之后,刘封被任命为中郎将,作为亲兵将领,保护刘备安全。
218年,曹操亲率十几万大军南征,与刘备争夺汉中。刘封作为前锋,主动到曹操营垒前挑战,击败了曹军的游骑兵,向曹操耀武扬威。
曹操大怒:“买鞋小儿,你只会让假儿子来挑战太公。你等着,我让黄须儿来收拾你,这是我的真儿子。”
刘备早年织席贩履,卖草鞋为生,刘封是养子,曹操故意羞辱他。黄须儿,就是号称能“肉搏猛虎”的曹彰,此人骁勇善战,压着乌桓骑兵吊打,震慑鲜卑,游牧骑兵不敢轻易南下。
《三国演义》中,刘封与曹彰过招,不到三个回合就失败了。正史中,刘封、曹彰没有交手,但命运差不多:刘封被赐死,失去储君之位;曹彰能打,但身边缺乏谋士,没能继承大统,输给了曹丕。
刘封、曹彰没能过招,但刘封的军事能力应该更胜一筹,作战经验也更丰富。曹彰的战斗经验,就是抵御乌桓;刘封从军很早,在攻取上庸、西城、房陵三郡中立下首功,并长期镇守,节制孟达。
刘备挑衅曹操,反被激怒,便强攻营寨。曹彰得知消息,连夜赶来增援,但曹操撤兵,刘封、曹彰错过了交战的机会。如果有机会单挑,过程一定很精彩,能打上几十个回合。
219年,刘备基本夺取汉中,派遣孟达去攻取房陵、上庸、西城三郡。刘备不放心孟达,担心他叛逃曹魏,便让刘封带兵去“协助”,攻取城池的同时,监视孟达。
刘封果然能打,一路所向披靡,上庸太守申耽招架不住,主动投降。此后,刘封与孟达一起镇守三座城池,成为抵御曹军的前沿阵地。可惜,刘封血气方刚,又没有得力谋士协助,惹出了大事,落得自缢而死的下场。
刘封仗势欺人,看不起孟达,经常数落他,彼此关系很糟糕。考虑到刘封军事实力的强大,孟达也只能忍气吞声,但一直在寻找机会收拾他。
219年冬,关羽率兵攻打樊城、襄阳,曹仁战败,退守城池,龟缩不出。关羽能打,无奈兵力不足,便向刘封、孟达请求增援,协助自己拿下襄樊。
关羽平日气势凌人,跟孟达关系不好,孟达不想增援他。孟达对刘封说:“三郡还不稳定,申氏兄弟并非真心归降;一旦大军出动,他们势必作乱,三郡不保。”
孟达所言,情况属实,但刘封不增援襄樊是个错误,哪怕刘封做样子,也不至于坑死自己。襄樊地位太重要,一旦关羽拿下这里,刘备立刻从汉中出兵,两路北伐中原,“隆中对”的设想不难实现。
刘封听从孟达之言,婉拒出兵,是关羽战败的原因之一。220年,吕蒙白衣渡江突袭荆州,博士仁、糜芳投降,徐晃的大军又从北面杀来,关羽陷入绝地,兵败身死。
得知关羽败亡,刘封迁怒于孟达,对他冷言冷语。孟达也害怕刘备治罪,更担心被刘封打死,连夜投奔曹军,与徐晃一起杀向上庸。孟达写信刘封:“赶紧投降吧,不然刘备会杀了你。”
客观看待,孟达对刘封还算不错,即便两人有矛盾,孟达还是想拉他一把。刘封很恼火,当众斩杀送信的使者,然后率兵出战,与徐晃、夏侯尚、孟达交手,战败后逃回成都。
丢失荆州、孟达投降、丢失三郡,刘备很生气,便责骂刘封。但是,20年的父子之情,刘备于心不忍,还想保住刘封一命,但诸葛亮不给,直言:“刘封勇猛刚烈,怕难以节制。”
刘备何尝不知道,儿子刘禅太弱,自己百年之后,他们管不住刘封,蜀国难免内战。刘备还活着,刘封就敢欺凌孟达,日后欺负刘禅,也不是不可能。
刘封叹息:“我后悔不听孟达之言”,旋即自尽。刘备很后悔,痛哭流涕,20年的父子感情,岂能说断就断呢?刘封不是亲儿子,能力又强,还犯了错误,刘备内心很矛盾,也只能忍痛了。
参考书目:《三国志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