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安之研究
2020年第75期
总第七十五期
文安之同人录·同袍篇
阳城侯马云翔
马云翔（生卒年不详）,明永历四年（1650）十二月，相国文安之自请督师获准时，一并奏封诸将为公侯爵的名册中就有“马云翔阳城侯”。其爵位盖以籍贯而名。阳城，指山西泽州阳城县，今为山西省晋城市阳城县。《礼记·王制》：“王者之制禄爵，公侯伯子男，凡五等。”侯爵次于公爵，高于伯爵，俱属诸侯之列。
据《南明史》（顾诚著）第二十一章第四节“忠贞营的北上夔东”所载：“康熙《巫山县志》在顺治八年下记载‘是冬，袁宗第、刘体纯、马重禧、塔天宝、李来亨、董守泰、郝永忠等营由南渡江，分据兴山、巴东、巫山、大昌等处’。沈佳《存信编》卷三记，永历四年（顺治七年）十二月，‘加大学士文安之太子太保、吏、兵两部尚书、督师经略川秦楚豫，赐尚方剑，便宜行事。封王光兴荆国公、郝永忠益国公、刘体纯皖国公、袁宗第靖国公、李来亨临国公、王友进宁国公、塔天宝宜都侯、马云翔阳城侯、郝珍（贺珍之误）岐侯、李复荣渭源侯、谭弘新津侯、谭诣仁寿侯、谭文涪侯、党守素兴平侯，从文安之之请也’。同书同卷又记，永历五年（顺治八年）夏四月，‘文安之奉命督师至都匀，孙可望邀止之，迫夺王光兴等敕印，拘留数月，乃听安之回楚，各勋镇敕印俱匿留不发’。从上面叙述的忠贞营诸将李来亨、党守素、塔天宝、马重禧等到达夔东在顺治八年，《存信编》写的封爵时间可能有误，记早了一年。”网载《南明史·夔东十三家传》又有云：“马腾云，阳城人，合营，封高陵侯。与李来亨、党守素屯竹山、房县。”“马云翔，鄜州人，合营，封阳城侯。”鄜州，即今陕西省延安市富县；高陵，即今西安市高陵区。此二地俱与山西阳城谬之千里，想来也是笔下有误。马腾云，本名马重禧。《南明史》第二十一章第四节“忠贞营的北上夔东和所谓白毛毡贼”中就有云：“永历三年冬，忠贞营到达广西南宁、横州一带，大将有李过、高一功、党守素、马重禧（改名马腾云）、张能、田虎、刘国昌、刘世俊等。”《荒书》（明末清初费密撰）中则载：“西山十三家者，李贼余党也……降何腾蛟，皆有封爵，李(过)赤心临国公，郝(摇旗)永忠益国公，刘体纯(仁)皖国公，王光兴荆国公，马腾云桐城侯，拓(塔)天宝宜都侯，党守素兴平侯，贺珍歧侯……”个中又言及“马腾云桐城侯”，桐城，明末时属南直隶安庆府。由于无稽可考，令人扑朔迷离。
从有关史料来看，马腾云和马云翔都封过侯爵，只是有混淆记载。要说马重禧，早在大顺军中便是大将，为后营右果毅将军，资历胜过马云翔，盖因如此，后在夔东十三家军中也记载较多，马云翔则寂寂无名似的。如清康熙《巫山县志》在顺治八年（1651）下记载：“是冬，袁宗第、刘体纯、马重禧、塔天宝、李来亨、董守泰、郝永忠等营由南渡江，分据兴山、巴东、巫山、大昌等处”（见《瞿式耜集》卷一《恢复大捷疏》，《南明史》有引）。《南明史》第二十八章第二节“夔东十三家进攻重庆之役”中亦有云：“当清军大举向黔、滇进攻，永历朝廷险象环生的时候，李定国等人为挽救危局，奏请永历帝派了五名太监前往川东，联络夔东十三家，让他们火速抽兵西上，进攻重庆，借以牵制清军南下。负责联络川东各支抗清力量的永历朝廷大学士（督师阁部）文安之当即组织忠州、万县、梁山地区的涪侯谭文、仁寿侯谭诣、新津侯谭弘（即所谓‘三谭’）与驻守巫山、兴山一带的原大顺军余部袁宗第、刘体纯、李来亨、马腾云、塔天宝等抽调精兵十六营乘船溯流而上。……十一月，川东明军再次西攻重庆。这次战役事先作了通盘的安排：由太监潘应龙联络三谭和‘十三家’（指原大顺军余部）的水师乘船进发；督师阁部文安之亲自统领刘体纯、袁宗第、塔天宝、党守素、贺珍、马腾云等全营主力沿长江两岸陆路前进。”在第三十二章“夔东抗清基地的覆灭”的第一节“清廷组织三省会剿”中又记载：“1663年（康熙二年）七月二十三日，李来亨、刘体纯、郝摇旗三部联合对湖广清军大举反击。明军英勇作战，清‘楚师全军失利’……取得东线重大胜利以后，李来亨、刘体纯、郝摇旗又联合袁宗第、党守素、塔天保、马腾云共计七部约五万明军（均为原大顺军）乘胜西上，准备一举击破四川清军。”
